昆卡甚至没有看见刺客从楼梯慢慢地踱步下来。他的意识不再清醒,他觉得自己只是喝多了在做梦。刺客举起月轮,准备取走他的性命。酒桶一个接一个在蓝色的弧光下爆开,劣酒和美酒喷涌而出,浸没地面。解脱迟迟没有到来。昆卡没有看见那团蓝色的弧光跳到了刺客的身上,将其牢牢缠住,让她动弹不得。
地窖里的酒已经冲走了鲜血,浸没了躺在地上的昆卡半个身子。他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旗舰的甲板上,沐浴着海风,水手们的呐喊,还有激昂的号歌:敬我们伟大的海军上将,麾下的无敌舰队统御海疆。
歌声变成女人悠扬的声音,但是他记得他的旗舰并没有女水手。突然间,他的大副,舵手,水兵,所有人都消失了。只有一个浑身颤抖,蜷缩成一团的小女孩,身上伤痕累累。他朝她走过去,告诉她不用再害怕了,他会保护她。他对她伸出手,她犹豫着,然后用小手抓住他的手。
就在刺客努力挣脱蓝色弧光的时候,一个身影穿过了天花板,露出倒悬的半个身子。她伸出双手抓住昏迷不醒的昆卡,将他拉起,然后如同来时一般穿透石壁,扬长而去。
刺客发出不再优雅的咒骂,即使动作不便,她依旧扬起披风,数把匕首射去,却只打在坚硬的石面上。她冷静下来,集中意念摆脱当前的困境。当刺客感到蓝光的束缚已经不再牢固时,有什么东西又穿过天花板落下。十几支点燃的火把同时落入已经及膝深的酒水中。
熊熊燃起的火焰和爆炸的火光瞬间吞没了整个酒窖,以及那声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