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突然,我又仿佛看到了。不,这不是眼睛能看到的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小地图。”
一个冷漠的声音回答了我的问题:“别问那么多了,近卫的野点又该刷了,轮到你的。”
在我反应过来之前,我的眼前一晃。
似乎,我又成为了一匹狼,嗯,仍然是头狼,身边仍然追随着两匹巨狼。
不过,依然三面环绕着营地的树林不再是那病怏怏的奇形怪状,就像记忆中理所当然的那样茂盛。
而且,篝火!篝火不见了!
这肯定不是我当初的地方,不是我曾莫名其妙战斗过的地方。
可是,这会是哪里?那个冷漠而不知来处的声音又代表了谁?他所谓的“近卫”是什么?“野点”又是什么?可以吃吗?
来不及胡思乱想,在我视线的尽头,又一次出现了人影。
女人。
一个穿着法师斗篷的金发女人。
就在我用一匹狼的审美观注视这个女人时,她竟然不由分说的向我扔来一坨光泽诡异的东西!我想闪避,但那狗屁般的使命感让我无法动弹,毫无悬念的,我被砸中了。
很痛。
在想到报复前,我寻思着她为什么要这样做,但我的身体却被所谓的使命感支配着,向她冲了过去。
好吧,无论愿不愿意,我断定她是入侵者了。
见我动了,女人立即转身逃跑。我执着地追着,身边的巨狼也是如此。我们走出了营地,来到一片开阔的地带,然后又穿越了一横树林,终于,我追上了那女人,狠狠一口咬在那屁股上。
想想,这样总算是报了仇吧?于是,我招呼巨狼,准备回营地了。
“色狼!”
一声娇叱吓了我一跳。下一个瞬间,突然的寒冷袭击了我——我动不了了!
“冰女,你个笨蛋!拉个野用什么技能!”
一个貌似沧桑的老男人的怒吼吸引了我的目光——在那个方向,有一棵与众不同的巨树,更远的地方,一个比我高不了多少的斗篷男双手捧着一只枪拼命跑来。
可惜,那短短的腿注定了他再怎么努力也跑不快。
随着他越跑越近,我看清了他的身后。让我熟悉的身影,很丑,似乎就是我第一次远望时看到的那些隐约的身影。
他们追赶着这腿短而孤立无援的斗篷男。
“他是你朋友吗?”
身边响起了战斗的声响,那个被我咬了一口屁股的女人就在我的身边,举着法杖,攻击着我的追随者。
“那老火枪?算是战友吧……”女人斜斜瞥了我一眼,继续挥动着法杖。
等等,我的巨狼呢?
虽然浑身持续着极寒的疼痛,虽然不能移动,但我至少可以回头。
结果,我一声狼嚎——“这他妈是什么东西!”
记忆中的树林虽然再怎么茂盛,它也是树,静止不动的树啊!
“树人,没见过吗?”女人继续攻击着我的巨狼,巨狼却被那所谓的树人纠缠着,而且,它们仍执行着我之前命令——回到营地。
“树人,是什么?”我感觉我就快又死一次了。
“近卫的小兵。”女人给了我一个微笑,仿佛忘记了自己刚刚被咬了屁股,忘记了自己一怒之下把我冻成个冰棍,“再见了,我的50块。”
说完,她奔向了树林,面带微笑的去追杀我的追随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