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知道,你也是个穿越者。”
她拿起酒杯的手顿了一下,“师父你说啥呐?又喝醉了?”
“为师像是那么容易喝醉的人么?”
他放下酒杯,目光从夜空移到她身上。
那种眼神,仿佛被暗中的黑豹盯上,而偏偏,她厌恶极了这样的感觉。
“那师父您这是何意?”
“无意。”他笑了笑,弯月躲进云里,也怪不得,能迷得那些女修士神魂颠倒。
“为师只是记得,在另一个世界,有一名女子,她的族人皆因我父亲而死。”
她的手紧紧攥住酒杯,一饮而尽。最终,竟是轻松地笑了笑,“是么,那那名女子该是恨极了师父才是。您也不担心么?”
他笑了笑,“还好。为师其实一直在等着她。”
突然,他嘴角渗出了血。
“徒儿啊,仙人散在世间其实有一份解药,唯一一份。”
“……”
那个星光灿烂的夜晚,她亲眼看着他倒下,几滴血粘上了他素色的衣袖。
哪怕最后,他依然是那般清风朗月的模样,也怪不得,曾迷得她忘了自己。
她不再是小徒弟了。
哪怕在这刀剑无眼的乱世,她也可以肆意逍遥。
仙人散的解药,味道极苦。
她这辈子都忘不了。